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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国农村日渐衰落 田园生活只是“看上去很美”
发布时间: 2015-10-07 来源:欧洲时报内参 作者:

 
【欧洲时报网】法国农村有500万农民,他们现在有一个同样的感觉--被国家抛弃了。9月中旬,奥朗德总统、瓦尔斯总理和11位部长到东部Haute-Saône省的Vesoul市召开现场农村问题部级会议,提出21条措施,提供5亿欧元改善农村状况,振兴人口5万以下的小城镇。

选择Vesoul开会不是偶然的,这里的产奶业和工业遭遇了极大的困难。5月地方选举的时候,极右派国民阵线有了极大突破,尽管省议会还掌控在左派手里。

人丁凋零:60岁以上者比年轻人多

山岗上青草肥美,牛群迂回起伏,一派繁荣景象。Montjustin-et-Velotte村位于Vesoul市东侧,距离法国东部重镇贝桑松开车要一个小时,有村民140人,属于这个村庄的牧场有7.5平方公里,自然环境好,牛群茁壮。《巴黎人报》记者发现,外人看来田园牧歌式的图景,实际却充满辛酸。村民们认为,好日子是过去的事。25年前,这里有25个农场,如今只剩下8个。

村长Benoît Peton(无党派,但政治倾向偏右)说:“村里的人口没有增长”,他在位12年只主持过三个婚礼。人口结构非常不合理,“60岁以上的人远远多于年轻人”。村庄是很美,但这么多好房子都没人住,Beno?t Peton指点着一条小胡同,“草场上奶牛都很肥硕,可是靠着它们挣不来钱”。越来越多的村民选择去城市寻找活路。

到底是谁的错?“怪都怪巴黎的政客,还有高高在上的欧盟的官僚。这些人想出的净是些蠢主意,非要用一刀切的办法来处理不同国家,不同地区的不同问题。正常的思维从来占不了上风。”

“村里什么都没了”,看病、理发也不易

村长的话表达了村民普遍的感受。 Nathalie和Gérard Corneveaux夫妻俩今年都是50岁,经营着一个农场,养着70头蒙贝利亚特奶牛,他们三个女儿中的一个-Julie留在家里和他们一起打理农场。

全家每天要给70头奶牛挤两次奶,黎明一次、黄昏时一次。“我们每人每月很难挣到1000欧元,”Nathalie 说。她丈夫接过话茬:“现在是全球化时代,到处牛奶的价格都一样了。到处都生产牛奶,牛奶太多了,价格就跟着跌下来。这样我们的利润就很少,如果这么继续下去,会一分钱都挣不到的。”他们每个月只能倒贴积蓄,才能维持生计。Gérard 说:“冬天的时候,我甚至还得另外找份活补贴家用。”

夫妻俩人都热爱乡村生活,也喜欢田野环境,“只是我们觉得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,有点绝望”Nathalie 说。小商小贩都走了,村子里什么都没了。一些基本的生活服务,“看医生、理发、去超市,一年比一年走得远。”

买个电饭锅是奢侈,庆幸儿女离开

旁边的Mollans村情况也一样。56岁的Pierre Rufer和妻子32年前接手父亲的农场,整个生活围着38头奶牛转,他感觉精疲力尽:“不知道当初的选择是不是正确。”

欧盟把事情复杂化了,官僚体制让农民烦不胜烦。“以前我父亲一个月的账目一张纸就够,开销、收入简单明白。现在一月的账目要一个文件夹。” Pierre Rufer说。对农民来说,地里的活是忙不完的,根本没有空余时间,但这些行政单据,手续,又要占去大把时间。

Pierre Rufer夫妻俩没有什么娱乐,就是散散步,偶尔远足一下。他们只出过一次国,就是去临近的瑞士,其实只有70公里的距离。他们很少度假,偶尔度假也就几天时间。他们每人每月挣500欧元,月月透支,度假实在太奢侈了。不过,这对乐观的夫妇认为日子可以维持下去,不缺什么。老婆Marilyne说:“我们自己种菜,养鸡养兔,能自给自足。”她一生只做过一件疯狂的事,就是给自己买了个电饭锅(robot cuiseur)。那是因为她腰不好了,没法弯腰做饭。

他们为两个儿子离开村庄感到庆幸:“刚开始我是不高兴,”但现在明白了,“经营小农场没有出路。”

农民希望劳动人民掌权

尽管法国农村危机四伏,但29岁的Cédric Bevalot不信邪,毅然接过了父亲的小农场。他退休了的父亲Dominique虽然认为,工作和家产应该传承下去,但他现在可不觉得儿子继承农场是好事,“现在经营农场不是好选择,我为儿子的未来感到担忧。”

59岁的Simon Besançon说:“我们农民就是森林里的鹿,没有变富的命。我们的部长们还想我们感激他们?”他晃着手里税务局的通知,通知说,由于政府新举措,他今年只需交76欧元税,而不是像去年一样的471欧元,“他们从农民身上压榨了多少?还要我们为他们鼓掌欢呼?”他越说越生气,“环保派是一群寄生虫,奥朗德就是一个蠢才,萨科齐只许愿从不兑现,我要参加国民阵线(法国极右党派),投玛琳娜的票。”

他的哥哥Pierre在一边说:“我们希望真正劳动过的人掌权,他们能理解老百姓在想什么。现在我们清醒地认识到-法国农民被抛弃了。”(欧洲时报/ 李婧詝 编译)